说真的, 大丫跟她借粮食,算是半威胁了。哪怕她摆明了心迹,明明白白的将事情说了出来,张采萱心里也不太舒服。
意思很明显了,如果只是教书上面的字,骄阳只能跟他学两年(nián ),再往后他就没什么可以教的了。
骄阳不紧不慢写完了手上的字才起身,爹。
大丫看(kàn )得眼热,忍不住问道,东家,您手中的这种布料可真柔软,是不是秦公子这一回带回来的?
她如今肚子越发大了,身形又瘦,看起来只肚子那里突起,刚刚走进厨房,就听到骄阳的屋子门吱呀一声(shēng ),骄阳小小的身子裹着厚厚的衣衫出来了,耳朵上还带上了张采萱自制的耳朵套,免(miǎn )得他耳朵上长冻疮。要知道骄阳学医理,学辨认药材,不是每天都在屋子里,经常还得在院子去,有时候还要跟着老大夫去暖房中看他种下的药材,也就是说,他时不时就要跑出来,虽然老大夫那(nà )边最不缺的就是药材,但是长冻疮的那种滋味,她最是清楚,又疼又痒,能避免的话(huà )还是避免的好。
骄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大了些,扒饭的动作都迅速许多。
所以,到了时间之后,再不舍,张采萱也还是起身送走了秦肃凛。
秦肃凛看向他,认真问道,你愿意学医吗?
此话一出,屋子(zǐ )里温馨的气氛似乎都冷了下来,张采萱抿着唇,某些事情不提,不代表它不存在,秦(qín )肃凛选择直面这些,她也不再转移话题,半晌才道,这个也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。我们往后的日子还长,一辈子呢,遇上的事情肯定更多,熬过去也就是了。
一百斤粮食,真要是趁夜搬走,不过是(shì )陈满树扛着跑一趟的事,想要掩人耳目也容易。大不了让大丫几斤几斤用篮子拎回去(qù ),谁也发现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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